再谈彼得斯：交流与媒介 ｜ “华园博问”系列读书会第一季“时代的泛音

9月27日下午，华南理工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华园博问”系列读书会第一季“时代的泛音”第二期成功举行。复旦大学新闻学院传播系主任、博士生导师邓建国教授应邀主讲。学院院长陈刚，副院长曹小杰，新闻传播系教授李梅、教授李小华、讲师黄汉林，网络传播系教授胡兵，视听传播系副教授黄有东及硕博研究生代表参与了此次读书会，读书会由李小华主持。

陈刚首先对邓建国教授应邀作学术分享表示感谢，并结合个人的阅读感悟介引译著《对空言说》。作为该书的译者，邓建国分享翻译此书的缘起和自己对书名“Speaking into the air”的思考。他认为应采取“撒播”的价值观，让“有耳者，皆可听”，为了保留原著书名的多义性、流动性和隐喻性，最终选择译为“对空言说”。

邓建国认为，彼得斯开创了传播哲学的研究，其使命是“让大众传播哲学化”，而这种“传播哲学”正是源于其对传播学的反思，即对传播学作为一门“学科”而非“领域”的批判。在论证结构层面，邓建国将《对空言说》分成两个部分：一是“破”，即从文化、技术和科学视角对“心灵融合”这一传播观念的源流进行梳理；二是“立”，即对“撒播”的传播观进行深入地剖析。

与谈人曹小杰指出，从彼得斯先后撰写的两本著作《对空言说：传播的观念史》和《奇云：媒介即存有》，副标题的关键词从“History”“Communication”转为“Philosophy”“Media”，在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了彼得斯的研究向媒介哲学、媒介化转向的倾向。彼得斯的研究所代表的人文主义导向、现象学研究范式，为媒介哲学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考维度。邓建国认为，彼得斯正是基于深度媒介化和深层的环境保护意识提出了“元素性媒介哲学”，将散落的媒介观念依照一定的逻辑进行重新聚合。针对诠释可靠性的问题，回溯历史通常会存在两种谬误：系统化与目的论，彼得斯的媒介哲学并非否认哲学、传播学领域学者的贡献，将已有的媒介观念进行有机聚合也不能否认彼得斯作为“集大成者”的创造性。

李小华围绕彼得斯的媒介哲学观所指涉的传播学研究范式分享观点。彼得斯在《对空言说》中关于媒介的哲学阐释，与实证主义范式存在差别，仍然具有批判传播学话语色彩，并引证彼得斯书中所言，技术和技术的应用不能划等号，比如广播并不是无线电技术的固有属性，广播是一个复杂的社会成果，利益的驱动使受众成为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因而广播缺乏对话性，而且对话也可能是不平等的，由此可见，彼得斯的媒介理论仍然是置于社会政治文化框架下考察的。

邓建国就批判、诠释、实证的交融倾向进一步阐释彼得斯的媒介哲学思想。同时，他也指出杜威实用主义哲学观在彼得斯思想中的体现。针对这一问题，李小华提及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观，认为在《奇云：媒介即存有》这本书中也有所体现。三位对谈人围绕着彼得斯的媒介哲学观进行了充满趣味且颇具理性的讨论。

现场师生踊跃提问，学术氛围浓厚。李梅提出“如何将彼得斯的两种交流观放在互联网环境下进行解读”的议题，邓建国以GPT为例阐释“延伸的心灵”和“对话的撒播”，指出ChatGPT具有一定的矛盾性。

最后，与会师生们围绕技术发展对交流鸿沟的影响、理性交流的达成、共通意义空间的缺失、交流的在场与不在场等问题进行了充分的互动与交流。

图文| 陆雅雯 朱胜杰 陈雨畅

编辑| 刘晓蕙